SILVER ACRUX

~貴方の翼はずっと忘れない~

Archive for 十二月, 2009

你说我是搬文呢还是搬文呢还是搬文呢?
还是在这里写东西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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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责声明/Disclaimer:
1、除非另行说明,否则本文中所有的国家,机关,公司、组织、产品、域名、电子邮件地址、徽标、人物、地点和事件纯属在现实之中强行架空,与任何所有的国家,机关,公司、组织、产品、域名、电子邮件地址、徽标、人物、地点和事件也就最多一半儿关联,请勿妄加推测或者对号入座。
2、本系列文字暂不开放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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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really wanna avoid you next semester
 
K殿说,标题里的那句话并不是她说的,那是P酱说的。
那天,Torts,班里的某男突然问,下学期就没有small group了是不是。
老师说,是。
班里一阵小唏嘘。
P酱小声说,太好了。
N桑问为啥。
P酱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
下学期真想完完全全避开你啊。
N桑继续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K殿临时决定,这段儿故事从P酱讲起,虽然P酱的故事貌似还没开始讲。
K姐组的H姐,由于传闻中很离谱的变故,被安排在Camic Relief上课。
第一次来,老师说,P酱,给她介绍一下。
P酱:我们组好啊,特别好啊,某种意义上(kind of),就像family!
N桑在旁边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
Kind of, kind of,我们本来就是……
 
某日,P酱把咖啡碰洒在桌面上。
老师:小心啊,电脑不能沾水的!
P酱(超级镇定地):老师,没有碰到电脑。
老师:哦,谁有纸巾?
P酱(更加镇定地):不用了。言毕从身后抽出自己的黑色外套,拽住一只袖子就要往桌子上擦。
此时,N桑不知从哪儿拿来了纸巾,伸手递过去。
N桑:你,等一下。你,等一下!
这时的镜头非常像动画片。N桑伸着手的那个动作僵在那里大约有20秒钟。
而在这期间,P酱极端镇定地用那只袖子,从桌子这头擦到那头。擦毕,抬头看他。
……啊?
N桑石化了。
K殿在一旁笑疯了。
 
这个人就是N桑(咦,突然觉得他和P酱好萌啊),经常是一脸无辜的表情,热情善良简直是典型的美国人(但是从他古怪的姓氏看来他简直一定是有德国血统的,啊这也说明了他的身高……K殿真是太聪明了!)。
K殿曾想,如果从以下的角度介绍N桑,是不是少女们的心里都会浮现出白马王子的形象呢?
本科专业:德语。特殊专长:M城社区管弦乐团大提琴手。爱好:天文观测。性格:温柔。
但从这三点K殿心里只能想象出切尔专业5年级博士P桑的身影,伊是标准犹豫派英伦帅哥,会众多语言,对文学极有研究,据说研究方向是尼采……
所以,真正的介绍其实是这样的(K殿的吐槽大法= =):
研究生专业:公共政策。特殊专长:认识巨多的人并且跟每个人都搞得很熟。爱好:喝酒,喝酒,喝酒。性格:囧。
嗯,这回就对了。
 
N桑有个在法学院全米前10的M大读JD二年级的女朋友,这种情况在亚洲似乎是不太可能实现的。男人啊尊严啊什么乱七八糟的。K殿曾经以为美国人不在乎这个,但是后来发现不是。N桑其实还是有着很大压力的,考试后他对于不许对题的强烈坚持竟然会超过K殿(K殿的高中同学们是知道K殿的不许对题论的- -),据说他曾写了一封巨长的email问老师问题问到老师囧掉了,K殿曾听他比较认真地说,所以我要努力不要被落下来。K殿进而联想到K桑说的作为一个男人要自立真的不想让家里再费心的话,突然觉得作男人也是很辛苦的。
但是N桑还是N桑,他每周二必须要去乐队排练,他有乱七八糟的社会活动(在K殿看来就是喝酒胡扯),他要半夜爬起来看狮子座流星雨……所以他被女友说不够努力,所以他经常自嘲我读得慢写得也慢(靠此时作为痛苦挣扎的国际学生,K殿真想抽他)我的记性很差(那是喝酒喝的),所以他竟然会喝醉了酒还在图书馆outline Torts(你没看出来么,其实我醉了……)
 
K殿想起N桑第一次跟她说话,是跟其他人差不多的对话──你的名字到底怎么读。
但是之后情节的发展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因为别人都记住了,虽然读得很囧,但起码能听出来是辅音带K和S的名字。N桑在第二天叫K殿的时候,绝对没有发任何K的音。K殿很想回想起他到底叫了她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据说人类的记忆带有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屏蔽太恐怖的毁灭性的往事……
于是K殿囧在那里:你在叫我?你确定在叫我?
K殿在很之后很之后复习Torts的时候,又看到了自己写在syllabus后面的名字,这貌似就是叫伊读自己名字那天的证据。
N桑在民事诉讼法和侵权法都坐在K殿旁边,K殿后来发现N桑终于会读自己名字了,但是自己根本不知道N桑叫啥。幸好民事诉讼法是有名牌儿的,于是,N桑的名字是K殿偷偷瞄到的。而其他所有人的名字,都是K殿在人家自我介绍时记住的。
但是其实N桑还是读得很差,某次J桑问K殿,我读你名字读得很不对么?为什么你每次都是很想笑的样子?
K殿:没有啊。你读得比N桑好,真的。
就连J桑也认定了这不是表扬。
K殿心说,J桑,好歹你是有自知之明的。
其实N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因为他很少叫K殿,当他想要叫K殿时,也不会称呼名字,而是,捅她。手也好手里的纸也好,捅。
而K殿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碰她。
 
K殿第一次对N桑有深刻印象是在大约三周后。N桑继续美国人无聊的打招呼方式how are you doing。
K殿:不好!
N桑似乎有点儿惊讶因为K殿以前一直是fine, thanks you. And you?的中学英语套式的(我靠真丢人)──你怎么了?
K殿:死ANA不接受我的国际信用卡,我要买机票!
一周后,K殿用UPS把给ANA的柜台支票寄了出去,课间,K殿开始在UPS网站track package。N桑瞄了一眼UPS的receipt,啊,你的机票?
K殿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一件事儿跟别人重复一遍以上。
原来你记得啊。K殿突然觉得懒得跟ANA生气了。
 
再一周后,Camic Relief要由老师带领进行惯例的pizza party活动。老师在课上宣布事宜,统计谁喝酒谁喝汽水。
K殿,那个时候,自然是不会举手。
当老师清点到K殿这边时,N桑突然,举起了K殿的右手。
全班都乐了,K殿记得太清楚了,她忍了很久才没一巴掌扇过去。
她最讨厌别人碰她。
这之后,就是K殿不喝酒的第一次,如果之前你们看了剧透的话。
K殿奔回家,看到切尔。
切尔切尔切尔,这是美国人的习惯么?
切尔很镇定地说:其实美国人一般也不会这么做的。这说明你们很熟。
K殿可没这么觉得。
 
然后到了那一天,其实严格地说第一次K殿还真是喝酒了的,那是被同组的某大叔强行要求的……K殿说,就要一个杯子底儿……成交。
N桑坐去了素食那一桌,坚信K殿没有喝酒。其实K殿很冤枉,但是确实连同桌的TC桑都一口咬定K殿那天没有喝酒……
晚餐毕,一众人前往卡拉OK。美国的卡拉OK让K殿有回到90年代初的错觉,顿觉还是中日韩好啊还是我们的KTV好。
这里其实没N桑什么事儿,主要是其他人的故事。不过K殿觉得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儿的好。因为……
K殿:……(一脸无辜状,用眼神表现:为毛捅我?)
N桑指酒杯。
K殿:……(咱换个话题吧叔叔我求你了)
J姐唱high了,非要全组女生连同老师一起上去唱一个girls wanna have fun之类的东西。
神啊娘啊东大啊把只会唱中文和日文的K殿救走吧!!!
K殿一脸无辜地准备往后退,N桑伸手准备拎她上去。
不要碰我!K殿自己蹦到了台上……美国女人们唱得都很high……K殿回头看屏幕的歌词,哼哼哈哈,囧死。
 
某次民事诉讼法课间,N桑跟坐在K殿另一侧的中国女JD小白聊天。她问N桑你喜欢华盛顿的道旁雕塑么我很喜欢呢。N桑愣了一下说还好吧太ideology了。她又说我很喜欢华盛顿的博物馆呢因为都是免费的(靠这理由太好了)。K殿被夹在中间为了不影响他们谈话努力缩成一团。
N桑:你去过华盛顿的博物馆么?
K殿:……没。(俺明明说了俺这种土人第一次来亚美利加到了芝加哥就直接奔这城了……)
小白:她去过东京!
K殿:……(这有什么关系啊好冷场,而且真的冷场了……)
N桑:……………那你去过博物馆么?(这为了缓解冷场还真是没有水平啊)
K殿:……………是。(你当我是傻子我好歹也是个学画画儿的假么假事贝斯手)
K殿:我喜欢绘画。比如……印象主义。
N桑:莫奈?
K殿:不,梵高。
K殿:其实中国也有很棒的博物馆。今年夏天英国泰特博物馆将馆藏所有英国浪漫主义画家Turner(这是K殿装B画画生涯中无可争议的偶像花痴对象尊敬的画家……)送展中国美术馆。他是我最喜欢的画家。
N桑竟然打开了wiki,他是谁?
K殿(咦您还真认真啊- -):Turner. William Turner.
N桑竟然开始认真地搜索起他的画来。
K殿:这个这个,这是他自画像。不过他本人没那么帅啦,他调整了灯光和角度……这个,他是个天才吧,多么棒的色彩感。
N桑:……嗯……(被吓倒了吧,谁让你先看后期实验创新派作品的)
正在K殿跃跃欲试准别开讲Tuner的八卦情史,那被第一个女人狠狠甩了之后被所有人怀疑改变性向因为他突然开始花痴同时期的诗人们……(这故事还真是K殿关注的类型)上课了。
 
然后是Torts的期中考试。N桑和J桑某次合同法下课后讨论是不是弄个讨论组之类的东西,小白听到了说加我们俩吧。这时K殿处于教室外不知情状态。不知这就是和这帮美国人真正打交道的开始。所以也许在这一点上必须感谢小白。
第一次讨论结束后。
N桑:有人要去喝酒么?
美国姐姐们:不!我们要回家!困死了!
J桑:今天就算了吧。
K殿:……
K殿走出法学院大门时看了一下表,追上下一辆82路有一点儿悬,然82半个小时才来一班。K殿决定一试……然,这个悲剧就像在她生命中经常发生的那些事儿一样,她眼睁睁地看着82路在她面前毫不留情地开走了。
那天M城的天气很怪,如果K殿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她在M城4个月以来惟一一次遇到frozen mix。她到现在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貌似是小冰珠。总之冷得有点儿奇怪。K殿决定钻进旁边遍布咖啡馆bars供学生们扯蛋的Unions猫半个小时再出来。
在K殿的手即将触到门环的一瞬,有人帮她打开了门。
她习惯性地转头想要说谢谢,结果囧在那里。
……怎么是你?
N桑笑,I am following you.
K殿囧:哈?
N桑:I am just kidding…
两个人很囧地走进去。
─我错过了bus。
─哦,下一班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吧。
─哦,那进去待会儿吧。要喝酒么。
─……
K殿是个有原则的人,于是结果是两人坐下,K殿面前啥也没有。K殿说喝酒损害记忆力,N桑说损害记忆力的事儿多了比如跟你那么熬夜。
然后不过是气氛轻松友好的胡扯。N桑说你是一个人来的么你们家有几个孩子。K殿说一个呀一个呀。K殿说一个人旅行也无所谓吧。N桑突然说但是你父母会寂寞吧。K殿从统计学扯到画画扯到音乐扯到足球。
N桑说公共政策是学统计学的,伊是会用matlab/STATA甚至还试图去学R的。K殿的区区SAS几乎就要露馅了。K殿说下学期想找个数据处理的RA做,N桑说我们一起吧。K殿说想做TA啊因为这么多年(你好意思么小组最年轻分子)下来突然就不那么想practice了,因为受到了P大法学院恩师的影响,想要作老师,告诉中国人法学可以特别美好。N桑说要做想W老爷子那样的老师么(就是合同法老师,考后带K殿和主人步行穿越Capitol去吃饭的老爷子)?K殿说要真能成为他那样就太好了。N桑说是啊他像每个人的爷爷一样。K殿说很囧的B老师,N桑说你一定会成为比她好的老师的,K殿心想这跟我对J桑说他叫我名字比你准差不多……
N桑问K殿有没有想去的城市。K殿说波士顿因为有Turner的藏画。K殿说她喜欢捷克足球N桑说是不是一支very offensive的队伍跟德国队很不一样(果然伊跟德国有奸情)。N桑问K殿踢不踢球直接把K殿囧掉,然后他说他是踢球的。K殿说TC桑跟她说不管你毕业于中国多么NB的学校在美国人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没听说过,N桑说才不是他知道P大是中国最好的大学。
K殿抬腕看表发现悲剧性的事实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开始继续闲扯等一下班。
N桑说说点儿法学院以外的事儿真好啊,K殿在这一刻清楚地看到他压力很大,但K殿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终于,一个小时后K殿心想我真得走了。告别,出门,悲剧性的一幕再次出现,82路耀武扬威地跑了。悲愤的K殿想起似乎还有6路的末班车可以坐于是迎着frozen mix跑到6路车站,别问她一个小时前为啥没想到6路的事儿,她真不知道。
不喝酒的故事,这是第二次,或者考试之后那次算第二次,或者说其实是4次,但是K殿是喜欢说事不过三的。回想起来,这次其实是最应该喝的一次?
 
Torts期中考试,一摞卷子传啊传落到K殿手里。K殿撑开文件袋让N桑往里扔卷子。N桑:去喝酒?K殿:这对你可怜的记忆力不好。N桑:太好了,我正需要忘掉这破考试。K殿:靠!
之后的事儿应该会在TC桑的故事中描述,大约就是美国人的计算公式得出的结论:啤酒>K殿。于是他们忘了告诉K殿酒吧的地址自行跑了。他们太高估路痴K殿的寻路能力了……
其实K殿这次是想去的,他们要是等她了,她就去了。靠!那公式太伤人了!
据说N桑那次对TC桑说,下次一定要让K殿喝酒。
其实K殿已经觉得自己在第二次这两事件中做得不对了,她决定下次跟他们一起喝酒。某次讨论,她说起她、主人、Badger和佳乐姐在Unions跟教合同法的W老爷子一起喝酒聊天。当然K殿和主人喝酒是因为老师让她们喝的。
N桑:Oh, I am jealous!
大约是觉得我们可以跟老师一起出去吧,当然第二种理解是K殿竟然跟老师喝酒,当然第二种理解可能性为零。
TC桑:You drank?
K殿:是啊是啊……OK. I apologize.
N桑:For what? For drinking?
K殿:(靠当然不是)Of course for not drinking, for not drinking with you. (伸手指一圈儿)
 
某日民事诉讼法课前,N桑突然跟K殿说他昨天去跟某在学校和政府皆任要职的大人物见面去了。
(啊又是那无聊的酒精社交活动啊,那然后呢。)
他说这儿中国学生之前的教育背景都不够理想。
嗯?
我跟他说不是这样的!你应该来我们班看看,你应该跟我们班K殿谈谈,she is from PKU!
嗯嗯?
上课了……N桑大约认为K殿没听懂。但其实她听懂了。
某日,还是这个课。
K殿从书包里掏出电脑,打开,桌面是东京塔。
N桑:啊,这个,埃菲尔?
K殿:(最讨厌法国了我,不过鉴于您的innocence我且饶恕)东京塔。
N桑:啊,它只有三条腿儿么?
K殿:……(图片摄影角度诡异,不过,怎么也不可能三条腿儿吧)
 
切尔的亲戚全家从芝加哥来看她,一路带着K殿玩儿。K殿很感激,但是更过意不去。他们回芝加哥前的午饭,K殿想让他们全家一起聚聚,自己跑掉,再去的话,还是他们付账单,太过意不去了……正想着这个的时候收到N桑的邮件说他和J桑中午会在学校,于是K殿决定加入他们的讨论。
─How are you? (多么合适的翻译:怎么是你= =)
─嗯,挺好,我室友的家人来了。
─那你不是应该跟他们一起entertain?
─……毕竟是她的家人,我想让他们全家单独聚聚,而且如果我去的话,他们又会帮我付账单……
其实过来的时候,K殿站在locker前好久好久,她想起切尔的一家,在M城孤身一人的K殿……
不过还好,她有处可去。
后来回想起来,她的民事诉讼法大约是从那天起,在N桑的指点下逐渐找到right track的。
某次讨论后K殿实在受不了自己对于民事诉讼法的白痴状态了──抱歉又浪费你时间了。
N桑:其实没有啊,每次讨论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K殿:啊啊啊you are so kind~~(这句话她似乎没有控制好声音不小心变成了萝莉腔)
于是这是K殿来美国以来第一次看到以没皮没脸英勇无畏著称的美国人不好意思了。
再某次讨论,橄榄球赛日。对于住在体育馆旁边的K殿来说,来学校还真是艰难。那天是十大联盟最NB两队O大和I大对决。K殿说她把球场旁人类的喧嚣当成她周末早起的闹钟。
TC桑和N桑异口同声:然后你起床下楼跟他们party?
K殿:……
N桑:要没有比赛呢?
K殿:睡到12点吧。
N桑:……
K殿:(所以我说您那早睡早起是老年人的习惯= =)
那天K殿很无聊,就冲来自P市的TC桑高呼go S(该市球队),TC桑惊讶说你怎么知道的。
K殿:我是sports fan。但是目前还没发现橄榄球的有趣之处,因为太暴力了感觉。就像battery。
TC桑:啊哈哈battery。
K殿:而且rules我也无法搞清(是得无法搞清,因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团人从场地一头打到另一头…)。
N桑:其实最简单的规则就是抱着球跑,越过边线,得分。(您的解释让K殿觉得这项运动好弱智= =)
K殿:然后中间穿插无数的battery?
N桑:……
K殿:还是太暴力了……
N桑:其实足球比橄榄球暴力。
K殿:为啥?
N桑:因为橄榄球有护具啊,足球没有护具,如果踢到胫骨上……(还跟那儿比划)
K殿心想明明是因为橄榄球更暴力才使用护具的。
N桑在讨论中早退了,说要去看I大的比赛,I大是他家乡的球队。K殿说你跟这儿看视频呗他说不行,需要啤酒。
他们异口同声说I大会赢,K殿莫名看好O大。结果是O大赢了同时也赢得了十大冠军以及角逐玫瑰碗的权力,K殿很后悔没有跟他们打赌(希望N桑不要将输球归罪于某橄榄球小白battery, battery的诅咒…)。
某日,小班Torts。K殿进教室发现N桑跟那儿数椅子,数啊数数啊数……K殿黑线,见讲台处有三只椅子,随手抄起一只拎了过去。
K殿:少椅子?给你。
N桑不置可否地把椅子接了过去。
(K殿腹诽:还没数清楚)
等众人来齐,K殿发现,多了一把椅子,遂黑线。
K殿:好像……多了……一把椅子……
N桑:没事儿没事儿……
老师进屋,审视讲台边剩下的两把椅子10秒钟。
老师:谁拿走了我带扶手的椅子?
K殿:……???
K殿突然意识到,她拎过来的那把椅子有一点儿不一样,比起其他椅子来,多且只多出俩扶手……N桑几乎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开始笑……
K殿推小白示意她把椅子递给老师……
老师:是你拿的?
K殿:不不不老师都是我的错!
N桑已经笑得不行了……
这节课,老师一直在玩儿椅子的扶手,一会儿把椅子转冲这边,一会儿转冲那边……
老师:我需要扶手啊我的椅子对我很重要。
每次老师转椅子,K殿旁边都会有窃笑。K殿黑线,整整一节课……
 
某日,讨论刑法,N桑突然开始念叨正当防卫:
你说针对sexual harassment的正当防卫怎么办呢?还得及时,还不能过当……难道是harass回去?嗯,一定是harass回去!
其他人集体黑线中……
 
再某日,讨论合同法,K殿大概说了个金融学里跟折现率有关的事儿。N桑觉得很神奇。
最后总结讨论所得,大家都说完了。还有么?N桑突然很认真地说,还有K定理啊。
接着,N桑把那个折现率公式说了一遍。K殿黑线,那,那不是我发明的……
 
然后就是期末考试了,讨论组几经周折最后剩下四个人:K殿、J桑、N桑和TC桑。之前说过K殿是会为group work竭尽全力的人。最后按照他们的说法:
TC桑:你有个picture memory!(据说是形容记忆力特好)
N桑:你知道么你知道么,她能特别快地说出哪条哪款,哪页,哪段哪行……
K殿:(慢着你等会儿,前仨就算了俺找书是比较快一点,后两条儿哪儿来的,怎么哪行都有……)
其实讨论时他们对于meek的K殿也是相当照顾了。说到一半停下来问K殿“对吧?”或者转向K殿“你怎么想?”都是很经常的事情。
 
考合同法前下大雪,N桑那几天的行为简直就是抽风。先是发邮件给大家说我要在考完带雪茄和威士忌来我再也不要想合同法了!!!然后TC桑立刻特配合地群回了一封:
K殿,我要看你抽烟!
然后就是在facebook狂改状态。
“明日大雪,政府建议市民窝在家里──我能窝在家里不去考试么?”停课后,一个人跟雪里玩了俩小时说这是缓解压力的最好方法,然后又抨击本科生们都不会跟雪里开车。
考完后,TC桑巨神经病地开始到处找N桑,且逢人遍说(K殿发现这传言是会走样儿的啊!):
N桑呢?N桑说要带雪茄来给K殿抽!
然后所有人都巨感兴趣的看着K殿。某男还过来好心地说:
其实我也是今年第一次抽雪茄。没关系,你可以试试,就是感觉比较奇怪……
终于,两合谋者到齐,那点好的雪茄都被塞到K殿面前了……
K殿急了:我爹会杀了我的!
N桑收回手:that is a good argument…
 
一行人在雪中往酒吧走,这是不喝酒故事的第三次。
TC桑妄图继续讨论考试。
K殿:考完了有啥好说的。不过我觉得4个小时时间太紧了,我朋友在N大他们会给国际JD延长50%考试时间的……
N桑回头:那她要考5个小时?
K殿:…………………………(美国人数学还真好)
 
到达酒吧门口,吸烟者莫入,于是K殿和TC桑跟门口站着等N桑。
N桑:你有玩雪么?
K殿:没有,我宅。
N桑:宅着干啥?
K殿:一边听音乐一边outline Torts。
TC桑:听啥?
K殿:金属。Nightwish,芬兰乐队。
TC桑:啊你竟然是个heavy metal fan,(转向N桑)她竟然是个heavy metal fan!(大惊小怪状)
N桑:(幽幽地)It is obvious…
K殿看着火星儿一闪一闪,感到她这学期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就这么崩塌掉了……
─(靠你怎么知道的,俺确定没跟你提过metal,俺提过the sex pistols,但那是punk)怎么就obvious了!!!
K殿终于知道了蛋妞所说“笑而不语”是什么样儿。
It is obvious…我们进去吧进去吧进去吧。
─但是到底为什么obvious啊!
 
进去bar,看到随两位姐姐前来的P酱在那里晃,P酱看到K殿出现在那里很是惊讶。嘿嘿嘿,俺咋就不能来呢。
在bar晃荡一会儿,就看到主人了。主人说W老爷子也在,于是K殿随着主人上楼,看到老爷子和主人的组。主人的组都是很安静内敛的人,一群一群小声儿说话,就连男人也这样。
老爷子看到K殿,招呼K殿和主人过去,说他一会儿要和中国LLM们吃饭,在穿过Capitol很远很远的一个中国餐馆,一起去吧。
但是K殿今天想和他们喝酒的。
老爷子一会儿下楼来,特意走到K殿这里来跟主人说她在这儿呢。于是K殿决定跟老爷子走了。既然他们认为啤酒>K殿,K殿也可以认为跟老爷子一起吃中国菜>他们吧。但是K殿之前真是想好了跟他们一起喝酒的,小负罪感(K殿经常有莫名负罪感),于是发邮件商量讨论Torts顺便道歉again。说希望你们这个晚上玩儿得愉快。
后来她得知那个晚上他们是这么过的:
TC桑果然是受中国文化影响深重,半小时后就乖乖回家了。
J桑和N桑果然喝醉了。但是第二天上午10点半,K殿看到J桑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图书馆。
K殿下午收到N桑的邮件,竟然说我真应该follow your lead。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啊。K殿觉得很神奇得多少酒精才能让N桑这种酒量的人宿醉啊……K殿突然想如果她留在那里估计能免费观赏耍酒疯了,没准儿老爷子是想把K殿和主人救离是非之地?
J桑: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耍酒疯么?
N桑:……我记得。
J桑:你记得你拿着一个什么东西(K殿忘了是什么东西了)说要杀了我么?
N桑:……我记得。
K殿后来才意识到这应该是神智还清醒但是就想耍酒疯的一种半醉状态,但是为什么N桑在还有两天就要考下一门的时候这样做呢?谁也不知道。K殿曾在校内状态里写了美国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典型,但是其实根本解释不了。
 
Torts就借着酒疯考过了,之后N桑不许任何人再提Torts。下一门是伊最擅长K殿最SB(K殿最NB的课是合同法和刑法?反正是可以给他们讲的那种,尤其是寻找UCC速度极快)的民事诉讼法。伊提出某天的复习要去社会科学楼找一个教室往黑板上画画。好吧K殿承认伊那日在黑板上画litigation process实在是挺有两下子的,感觉还蛮TA的。只是伊的字太女生了伊在书上贴的那五颜六色的tags也太女生了伊用荧光笔之前是要考虑用啥颜色的──K殿,你有黄色荧光笔么?
于是N桑就跟黑板前站了俩小时,然后他掏出一饼干掰一块儿给J桑掰一块儿给K殿。于是那天加上他之后发的邮件,K殿他们弄明白了之后要考的三大问题(好吧一共考了四道题),这实在太神奇了,K殿的这门课,甭管考多少,也是他拯救的吧。
第二天K殿准备坐电梯上楼找TC桑顺便准备讨论。
N桑出现在电梯门口。K殿把门打开。
K殿:(你要上来?)
N桑:(你出来…)
K殿:(嗯?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N桑:(你出来…)
所有对话是K殿臆测的,因为完全没有对话……
于是K殿出来。
N桑:J桑在这里。
K殿:……但是TC桑在楼上……
站一会儿,J桑还在跟罗宾汉说话。N桑用一打纸捅K殿。
K殿:干嘛?
N桑:……还是上去吧。
K殿:我靠你浪费我多少时间!
五分钟后,K殿N桑TC桑站在3层,看J桑从1层进了电梯。
TC桑:他会去5层……
N桑:那怎么办?
TC桑:站在这里,电梯过来的时候冲他招手。
结果电梯上到3层的时候他俩真的特整齐地向继续向5层上升的电梯招手……K殿面冲墙壁不断重复着stupid这个单词。
讨论结束后,N桑从门口折回来跟每个人击掌。据说give me five是美国人巨热爱的动作,但是Camic Relief里热爱此动作的似乎只有N桑。上次N桑跟K殿击掌是K殿告诉他她oral argument完胜TC桑。大提琴手的手长得很漂亮,但是其实也比贝斯手的手大不了多少的么,哈哈。
 
刑法考试前。N桑的facebook状态改成了发现了人生中第一根白发。J姐姐回复说你要以S老师(俺们刑法老师)来命名它么?讨论时N桑说他累死了累死了。K殿幽幽地说我看到你今儿早上改的facebook状态了。
N桑:我说啥了我说啥了。
K殿:……你今儿早上说的,自己想。
N桑:啊……白头发?我觉得我还年轻啊……
K殿:受不了了,你多大了到底。
N桑:……25?
这是罗宾汉插嘴了:这不是很正常么?我26……
TC桑恍然大明白:你26?你儿子6岁了……所以你是在20岁有的儿子?
罗宾汉:对啊~
这时,一直叫嚣自己年轻的N桑不说话了……人儿子都6岁了。
 
有罗宾汉在,就只能闲扯。
TC桑:啊我从来没有跟我们班韩国人K桑说过话。
K殿:(瞎说你明明说过,我都记得)
N桑:是啊。
TC桑:但是他学习很刻苦。
K殿:我跟他说过话。我邀请他一起讨论,他说他怕disturb大家。他太礼貌和害羞了。
N桑:咦?
TC桑:我从来不会这么想。
K殿:我是说,亚洲人这么想不是很正常么。
TC桑:这倒是,总是想着别人。
K殿:其实啊,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N桑:Look at you now~~
K殿:(靠我现在怎么了!)
K殿用outline往脸前一挡,然后说,谢谢。
 
最后一次讨论,名符其实的最后一次讨论,因为下个学期选了完全不同的课。
K殿最后的时候跟他们说今晚不会看书,因为明天切尔离开M城,今晚俩准备去找个中餐馆庆祝。
K殿和N桑一起走向十字路口。
─你说去Randall那边?
─嗯。
─Randall在哪里?
─(你不是知道么= =,回首指)那边…
─那你干嘛往这边走= =
─6路车站在这边。(您以为我又迷路了?)
─话说我还没去过这儿的中餐馆…有推荐?
─我家那边那家还不错,只是不错而已。
─哦?
─还不如我做的,如果我能有时间的话。(草泥马的法学院!)
路口,明天见。然后,K殿又看见──
一辆6路眼睁睁地从她眼前跑掉了!
 
第二天,事不过三的K殿在刑法考试后跟他们去喝酒。
J桑说带了女伴来,但就是不带过来。K殿和主人继续持怀疑态度。
TC桑跟K殿说,喝到杯子中间,然后干杯,然后把它喝空。
N桑带了女朋友来,那个女人从K殿光华人的眼光看来……一看就是牛人,N桑说要结婚的话去波多黎各吧。
K殿想起TC桑说他结婚花了100刀就搞定了。
美国人的婚姻还真不算回事儿。
不过K殿真的很盼着TC桑的中国老婆R桑赶紧过来管管这帮喝酒的,顺便救救K殿。
可惜,直到主人和K殿一起出门,R桑才出现。K殿可怜巴巴地说你怎么才来。即使要俺喝酒俺也想说中文啊,泪流满面。
剩下的?看尾声去吧。
 
大家都会以为是会说中文的TC桑帮助K殿在很快的时间内,get involved。但是其实,TC桑对K殿的帮助是很大,包括J桑也帮了K殿很多。但是真正,在这个学期,把K殿拽进这个世界的人,还是N桑吧。
K殿实在不知道N桑为什么会愿意跟作为minority的K殿和J桑,以及跟中国人混了多年已经不太主流的TC桑在一起。K殿在一开始,是把N桑归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一类的,而直到现在,K殿也没觉得自己判断错了。N桑认识特别特别多的人,每次K殿一众迎面碰到什么人,N桑都会与之寒暄。N桑有作艺术家的一切潜质,单就其大提琴水平直接称其为艺术家也不为过,K殿曾问他为何不就职管弦乐队,答曰竞争太过激烈。K殿坚持说为什么不呢,这多理想主义。N桑笑,没有答话。N桑不是德语与大提琴的N桑,他是属于公共政策、civil rights,与法学院的。现实让我们选择了现实的道路。然N桑的理想主义,K殿可以在其每周两个半小时的练琴、流星雨,以及I大的橄榄球赛中看到。K殿相信这个世界是因为心怀热爱的人而不同的。于是,K殿常面对她黑色的bass,扪心自问自己做了什么。K殿不知道对于N桑来说,J桑TC桑与K殿是不是特别的,跟那些那么多那么多寒暄招呼的“朋友”不一样的。K殿知道在考试复习期开始前,N桑有着不止一个讨论组,另一个组都是majority的白人众。如果K殿判断没错,N桑最后是选择跟K殿等三人一起的。K殿决定,只心怀感激,而不去确认,也不问为什么,而即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记忆力不济如N桑者,由于下学期这四个人相互之间一门儿课也没重合,而把这些全部忘记,也没有关系。

東京のクリスマスイブは晴天だった!

Posted 星期日, 十二月 27th, 2009

晚点起飞一小时的NH011竟然准时在成田机场降落了。

即便是斜阳,也是晴天。

跑道滑行的那一段时间我巨激动,原因不清。

 

离开麦迪逊的前晚我于午夜时分赶往College Library,这个图书馆的最后一个通宵夜。

因为不想早上4点半走到Unions。

因为实在无事,就有了之前的那堆日志,包括那只坑。

 

在三万英尺高空,在NH011掠过白令海峡的时刻,我试图填坑。

不幸的是,睡眠不足昏昏沉沉的我,半梦半醒间写的文字实在有点儿囧。

另外的一个原因一定是三万英尺太高了。

其实还是写了不少的,真人真事儿流水账,如果后面实在懒得填了,就来充个数。

 

麦迪逊越来越远,东京越来越近。

如果可以准点起飞,是不是会提前一个小时到达呢?

那样的话,东京平安夜的the GazettE LIVE,我就不会迟到一个小时。

东京的Visual Rock,东京的Gothic Rock,东京的Hard Rock,东京的……Heavy Metal?

G团说不介意别人给他们贴什么标签,重要的是他们在做自己的音乐。

那么……Heavy Metal?突然想起某N说it is obvious我是一个heavy metal fan。

虽然我至今没明白哪儿就obvious了。

东京一夜,平安夜,和G团一起度过,当倒数第二曲的最后,从场馆的上空飘下无数银色飘带,当其中的一条飘落在我手中……那上面写着:

Merry Christmas from the GazettE。

最后的时候Ruki喊着“Thank you, Tokyo!”

这大约也是我想说的话?

跳,挥手,叫喊。

东京是这样一个城市,它太大了,大到足以承载那么多人的梦想,也大到不在乎摧毁一个人的梦想。当我穿行于上野街头,当单轨电车越过河面驶向天王洲,我突然感到,在这样大的一个城市,任何一个“个人”小小的忧伤与踌躇,一下子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匆匆擦身而过的人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是应该迷失吧,可是我,却在这里找到自己。

因为这里曾经有我的一个梦想,这个梦想现在在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着,就因为这个梦想,我必须前行,至于前面将会有什么,后面曾经有什么,在这样大的东京浩瀚的夜空中,真的微不足道了。

ps. 我一直以为我捡了8根银色飘带,回家一数竟然是9根。

东京摇滚平安夜,真好啊。

ps ii 蛋妞说我没写他……要不我先开个番外讲述伊本学期跌宕起伏不得不说的故事,何如?

你说我是搬文呢还是搬文呢还是搬文呢?
 
还是在这里写东西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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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本系列文字暂不开放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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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K殿为啥要先写结尾……其实这段儿她老早就想好了……

其实也不算剧透,不过不喜欢剧透的童鞋可以先不看这篇……

—————-我是K殿说她还没离开麦迪逊就已经开始怀念的分割线————————-

–Cheers!

四只杯子撞在一起。

TC桑:这个中文叫“干杯”!

N桑:干杯?(K殿:靠跟酒有关的发音就这么准确,比叫我名儿还准)

J桑:干,杯?

K殿:嗯,干杯!(泪流满面啊这杯酒终于被我解决了!)

在这一刻,K殿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她想起了她没喝酒的那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今天她终于喝酒了。她决定还是不告诉他们,她其实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儿,只跟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朋友喝酒,她假装不会喝酒或者喝很少很少的时候,那是感情不够深。

美国人神经大条,应该不会理解中国人这种奇怪的思想吧。

要是这学期的故事在这里结束似乎也是挺不错的?只是──

N桑:咦?竟然喝完了哎……

TC桑二话不说就继续往K殿的杯子里倒酒,啊!!!

TC桑:我们决定看你喝醉了跟桌子上跳舞!

N桑:满上!满上!(fill up! fill up!)

K殿在这个时候,只想收回她刚才的想法。不过她还是很无奈地,举起了杯子。

并在心里,腹黑地,恶狠狠地想:

要不是看你们的女伴现在在场,或者即将在场,或者你说她在场我们怀疑她不在场,我,想,掀,桌!

美国人终究是美国人,不是抱着一桌子聊天的类型,不一会儿,他们说要起身跟其他朋友打招呼,分别离开。

K殿静静地坐在那里。她似乎还是不习惯酒吧的气氛。对于喝酒这件事,客观地来讲,她也还是不喜欢。但她现在不会像主人那样,直接干脆的拒绝了。因为主观来讲,跟朋友一起喝酒,她其实是喜欢的吧。

K殿举起杯子,好吧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一饮而尽。

这时,主人出现了。

K殿:你终于来了!!!(泪流满面中)我们去W Mall!!!

没有和任何人道别就跟主人一起走出酒吧,再走远。K殿感到自己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头很痛,但是她突然想假装自己不清醒了。

K殿:我想耍酒疯!!!

两个女人在雪地中,越走越远。

这个画面,上面是应该打上“終わり”还是“つづき”呢,只有等这个假期过完了才能知道。

(主人在之后分别说过这些话:你身上酒味儿是挺大的;你不觉得你耍了一路酒疯么,路上和车上的人都在看你……)

K殿觉得这只能算半醉,但即使是半醉,也是她人生中喝得比较少就半醉了的不成功经历了。但愿那几个美国人不要认为K殿是醉了才跑了的。K殿把酒喝完了啊。

K殿想起去酒吧之前,中国JD G桑曾好心对她说:

你要去跟他们喝酒?可是你还没有吃饭呢……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啊……

(K殿心里加上一句,还很容易醉吧……)

K殿:没关系的,我还年轻么!

(而且,K殿错过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但是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不想再错过了。即使空腹,即使易醉,没关系,她还年轻……起码她比那群美国人,包括成天叫嚣I’m still young的N桑和被姐姐们PS成彼得潘和水箭龟的P酱,都要年轻!)

〖继续〗草泥马的法学院 –龙樱(下)

Posted 星期日, 十二月 27th, 2009
你说我是搬文呢还是搬文呢还是搬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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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殿说,她发现回忆太多,所以这篇儿东西,有可能变成一个坑。如果真的坑了,请来催她填,多谢= =

K殿高中的语文老师跟K殿说过,不要在文章中用单个英文字母给人命名,否则会让读者觉得人物没有个性……但是K殿觉得,人物的个性在故事里,不在名字上。

各位亲爱的读者们啊,如果你们发现这里面写的谁是谁了,那就发现了吧,发现不了,那就发现不了了吧。

——————–我是终于要开始写大叔们了的分割线——————————

男人篇

欧洲男人长得好看,东欧尤甚。

不过据K殿密友,远居德国的小芳同学讲,德国人都太矮了,以她的19岁(靠听到这个数字K殿泪流满面)正太室友小范范为例。

美国男人,尤其是这边儿的美国男人,还真挺高的。

据说,是混合了北欧血统的关系?

Small Group 3除某两人(P酱和N桑)外男人身高皆轻松超越180,且很大一部分超越185甚至190。不要问K殿多高,但是K殿可以告诉你,她仰视他们的时候脖子很酸。在这一点上,相比之下,还是P酱和N桑好啊。当然,绝对来说,还是亚洲的男人好啊……

美国的男人,长得都很善良,这一点,你们从布什前总统就能看出来。

你们从Small Group 3的合影中也能看出来……

(以下的文字暂时以outline形式出现,这样可以督促K殿慢慢填,因为估计在她出发去芝加哥之前是填不完了的……)

———————我是其实K殿不是大叔控的分割线————————————-

K殿和TC桑──垃圾桶在那边!

K殿和J桑──但是表快了4分钟啊。

K殿和N桑──I really wanna avoid you next semester!

K殿和P酱──Girls are frightening……

K殿和K桑──但是我怕我会影响别人……

K殿和TB桑──元気?

K殿和L桑──It’s scary~~

K殿与其他大叔们……

〖搬文?〗草泥马的法学院 –龙樱(上)

Posted 星期日, 十二月 27th,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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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篇

K殿说,她在这里还是跟男人处得比较好。但是她还是想先谈谈在这里遇到的女人们。

美国的女人,其实是化妆的。虽然拖鞋T恤牛仔裤,但是无论上课时间多早,她们都是化妆的。

这是K殿无法理解的,K殿化妆只有为了摇滚演唱会,以及迫不得已的各种装B活动,以及实在闲得无聊时……显然JD一年级上学期不存在这三种情况。

美国的女人,或者如K殿所称,姐姐们,对于萝莉,是不感冒的,她们不像大叔们,会和蔼可亲地笑着,会问Did you survive(靠K殿对此表示讨厌!),会绅士地帮你开门,会……但是姐姐们还是可爱的……起码有些是……

I. K殿和K姐姐──我们在复活节,会穿得像兔子一样

K殿和K姐姐的相遇很不符合逻辑,简而言之是她那个在法学院遇到丈夫的不靠谱B老师的不靠谱杰作。K殿说,在这里细谈的话,会涉及到后文出现的重要人物,就不好玩儿了,因此这里略过不提。

总之,民事诉讼法课模拟律所就这么分好了,K殿的组有四个人,两男两女,K殿和K姐姐是co-counsels。这组的其他三人都不是small group 3的(有点儿知道为啥不靠谱了吧),K殿又不擅长和新鲜陌生人打交道,因而不知不觉又变成别扭meek小孩儿。

但是K殿做人的原则之一是:团队合作时一定要竭尽全力不能拖团队后腿。于是K殿很努力很努力地准备,连万圣节party都没有去,她穿着万圣节服饰在公寓练习oral argument的囧事……哎……

于是,oral argument大获成功,客串法官的W大校友某律师姐姐对K殿和K姐姐一组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赞扬(由于此处还将涉及之后出场的重要人物,故略again)。

第二次模拟辩论,K姐姐对K殿说,我跟我妈妈说了你的事儿哦,她说,如果你感恩节没有安排的话,就到我家来吧!

受宠若惊的K殿立刻答应了。

后来K殿才知道,她是这一届中国JD里,惟一一个被美国同学邀请去家里过感恩节的。LLM同学们被C教授请到家里集体过节了。但是,K殿仍然是惟一一个,被私人邀请的哦。

K姐姐表面看上去不好接触,其实是非常温柔善良的人,一点儿也不aggressive,由于本科和硕士都是读生物的关系,她做事非常踏实、认真、可靠。K殿曾经看到她在B老师超无聊的课上兴致盎然地研究网购靴子,她会告诉K殿我这件衣服是在Express买的哦,她会告诉K殿在这小城里哪里购物最好,她会告诉K殿Banana Republic在打折……她本科时曾住在K殿现在住的公寓楼,所以感恩节那天,她一点儿都不费劲地找到了K殿的家,K殿跑下楼,发现她的车里有一只小狗。

K殿是喜欢小动物的。

K姐姐的小狗叫Ginger,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K姐姐家里,有爸爸妈妈弟弟爷爷奶奶,还有另外一只活泼万分的狗狗,其他几位亲戚应该是叔叔伯伯表弟之类。K姐姐的弟弟是W大的生物PhD在读,她的爸爸妈妈也是W大毕业。爸爸貌似是教生物的教授。妈妈是记者。感恩节那天是K姐姐奶奶的生日。

K姐姐的爸爸指着桌子上印着静夜思(以及法文翻译)的杯垫说,他最喜欢李白和杜甫了。

K姐姐的妈妈接过K殿带来的大中国结,说真的好漂亮。她问K殿多长时间跟家人通一次电话,她说要是她的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一定会天天打电话的,她跟K殿说要是觉得不好吃的话可以剩在盘子里她不会介意的(但是都很好吃啊>.<)……

K姐姐的奶奶说,我已经84岁了,爷爷已经90岁了,多好啊我们都很健康,我真高兴我今天生日你能来。她搂着K殿说,你看啊,美国的男人就知道football,我就不喜欢。

K姐姐爸妈家的狗狗,满屋子兴奋地跑。K姐姐的狗狗,趴在那里,抬着脑袋让你摸,懒得挪动一下。

火鸡的皮很脆,让K殿想起北京烤鸭。K姐姐的家人,一直在给K殿讲感恩节的故事。晚餐,不知名的食物们都很好吃,奶奶烤的苹果派最好吃了!

K姐姐从楼上拿下来三盆装饰得很圣诞的植物,是她、弟弟和妈妈分别送给奶奶的,奶奶高兴得像个孩子。爸爸满意的说,K姐姐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K殿很同意。

餐后,爷爷奶奶和其他客人们离开了。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围坐在炉火旁,还有两只狗狗,还有K殿,闲散地聊着天儿。炉火噼噼啪啪,舒缓的古典乐,静夜思的杯垫,软绵绵的地毯,柔软的黄色灯光……这,就是典型的美国家庭的氛围吧,真好……

在K姐姐带着K殿准备离开时,爸爸突然叫住K殿,以后我们会带你体验更多美国节日的,在复活节,我们会穿得像兔子一样!……

啊,我只是在开玩笑!

K殿的心里暖暖暖暖的。

—————————-我是K殿说她困死了的分割线————————–

K殿和J姐姐──Camic Relief!

她是Small Group 3的灵魂人物。

她是Small Group 3第一个跟K殿说话的人。虽然只是──K殿在小组见面会上迟到了,K殿极为磕巴地作了很SB的自我介绍(靠,现在回想起来,难道K殿留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K殿介绍完,冷场了(靠,太像K殿干的事儿了!!!),然后J姐姐冲K殿笑:

Welcome!

J姐姐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按照她自己的话说,loudest girl in the atrium。

J姐姐曾经是Cold stone的店长,兴趣是甜食。J姐姐曾是Kaplan的代表,讲LSAT。

J姐姐带Small Group 3到处玩儿。在组里某姐姐家里亲人去世的时候,她组织大家凑钱买花儿。

她说我们在最后一节Torts课上party吧,于是她烤了好多好多的蛋糕,买了汽水儿和彩带。每一只蛋糕上都插着Small Group 3 — Camic Relief的标志,一只小badger,戴着跟小组教授一样发型的假发…

她说我们在Contracts考试之前围成一圈儿一起加油吧!于是,真的这样做了。K殿记不清她当时所有的话,但是她记得她说了:

真希望这三年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可惜……

Camic Relief这个名字是J姐姐取的,N桑说Small Section 3… We need a better name… 于是J姐姐就想了这个名字。Camic是小组教授,教Torts的女老师的姓。Comic relief,按照K殿学文学的室友切尔的解释,是悲剧中穿插的轻松情节,这,多么贴切……对于在水深火热的法学院中,奇妙存在着的Small Group 3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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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称呼我为不靠谱的分割线————————————-

从现在开始,A型K殿隐藏,B型K殿出现,其实,这个学期之所以让人难忘,还是因为快乐的事情吧。

咦?K殿是谁?别问我,她太不靠谱了,我不认识她。据说,她今年22岁,P大G院金融学本科毕业,W大学法学院JD一年级在读,兴趣是刑法,但是很清楚自己作不了prosecutor或者DA除非嫁个美国人,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以后也许会成为商法律师?不过由于受到P大法学院B教授的影响,她似乎还是希望回到中国回到P大的,当不了检察官,教刑法总可以吧。K殿在草泥马的法学院的开始是苦闷的,因为她发现法学院学生的年龄分布太可怕了,她的老师说伊在法学院遇到了伊丈夫(但是离婚了,噢买嘎在这里教她的所有女性教授都离婚了)但是她很不幸地发现她在这里只能遇到别人的丈夫以及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人。在这里,25岁的人可以自豪地称自己为“年轻”,那么22岁呢,只能被当作小萝莉吧。

她遇到了那么多人啊,她遇到的那么些人啊,她遇到的那些囧人啊……对了本篇日志是不会以她的中国同学们为某段主角的,因为她觉得啊,他们会看到的,看到了会很囧的……所以她只想说说那群美国人,反正他们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嗯,嘿嘿。

〖开始搬文〗草泥马的法学院 — 序

Posted 星期日, 十二月 27th,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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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指触及键盘的一刻,我竟然有些犹豫了。

这一个学期像做梦一样地过去了,我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有梦可以做。

4个小时后,我将坐上前往芝加哥的巴士。10个小时后,全日空,我来的那班飞机,带我回东京。

我依然记得离开成田机场的瞬间,我没有哭,但我特想哭。

我的东大不属于我,我将去向哪里呢?

我记得8月26号早上领了蓝色打印纸的ORIENTATION SCHEDULE;我记得上面每一个应该要去的event;我记得我逃了哪些;记得我那时跟思宇说我在光华就经常逃这些活动的,我讨厌。

我记得我和思宇坐在湖边,说要是什么都听不懂,怎么办。

然,现在,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逃,任何一个event,我不会在第一次小组同学见面会很囧地迟到……要是我从一开始,就好好珍惜,和这一群人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有多好……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小组只能存在一个学期,有多好。

今天,看到了下学期的course schedule,想起了我们组教授在最后一天课后,写在博客的话:

My small group dispersed.

在考合同法之前,我们围成了一个圈儿,我听着J姐说着那些鼓励的话,现在已经记不清的那些话。

王楠在一旁看到,她说她感动了。而我,则是感动死了。

我知道我幸运死了,这学期,我遇到的这群人很特别。

王楠她们组大约是不会这么做的,思宇她们组也不会。

这个学期,这一群人,我将,long remember。

其实下学期,我还会跟J姐一起上4门课,但是其他人,以及那种感觉,那种我苦苦寻找2年半的感觉……

思宇说我太悲观了,好吧,我希望那种感觉还会在。

而且,我期待新的相遇。

我喜欢UW Law School。我喜欢Small Section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