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成于2010年12月30日。
其实把日子过得拧巴的原因,终究是自己,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正文如下:
AA187略过白令海,然后一个地名蹦出来,札幌。
半梦半醒间想起长谷川老师和会泽老师。
想起长谷川老师笨手笨脚地烤肉,感觉老师在家一定是被太太照顾得过好的类型。
想起长谷川老师喝高了诚恳地跟我说读法律在日本还是去东大或者京大吧。
想起会泽老师做同声传译时紧张得面部肌肉抽搐的样子。
想起Professor Tai偷偷给我们讲的八卦:会泽老师是Mr. Children的大饭,MC来开演唱会时他一定会带着儿子去看的。
第二次讲起这个うわさ是在前往北海道大学纪念品店的路上。
不算长谷川老师和照照送给我们的那些,我自己买的东西们,还剩下一幅小小的旗子。
我清楚地记得挑那四张明信片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那四张明信片的样子。
四季,正如前面某文翻译的Kagrra,的歌词,在东方文化中象征着轮回与永恒。
曾想着永远带着,直到回到札幌的那一天。
麦迪逊对于我来说是没有四季的,因为我应该不会有机会在那里经历夏天。
背后的故事,不一定有必要被了解。
所谓的永恒轮回,我所期望的,也只不过是永远被记得而已。
我本决定2011年的第一个学期在札幌度过的,正如我本决定把札幌的四季留在身边。
让我觉得释然的是,我依然清醒,我终是要回去的,迄今为止我曾强烈感到过自己属于许多地方,这里面包括札幌,但不包括麦迪逊。
我终是要回去的。
但在那之前,在那之前,在那之前……
还有两个小时十五分钟到北京,中西部农村应该天亮了。
现在的我,在AA187上,靠窗的双人座被我一个人霸占着。
资深ANA会员第一次换了航班,第一次没有经停东京。
在对东大的纠结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彻底烟消云散后,我想我已经足够坚强,坚强到不用东京来给我力量。
但我还是爱东京,正如我爱纽约,在足够大足够压抑的城市里,个人是渺小的,个人的情感与忧伤是微不足道的。
匆匆而过的人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匆匆地行走,为的是可能实现或者很难实现的明天。
只有在这种环境里,我才能深切地感受到,我有足够的理性和理智,自制与自控,我可以足够现实足够坚强,来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麦迪逊,麦迪逊太小太美太安静,有的时候让人觉得整个城市只有自己和眼前的人事。
这实在太令人惶恐。
那个很欠的假文青的自己,就像不知道会从哪个洞里钻出来的地鼠。暗中操控游戏难度使得这地鼠越来越难打的人,一定要远离。
当然,这只是嘴上说说,连个愿望都不是。
随它去吧绝对不是最好的出路,但是对于任何问题,这四个字可以作为万能出口。
我管它呢。
在理论上的各种可能性还存在的时候。
在还不用面对理论上各种可能性会在其中消失的接下来某段时间的时候。
我要先回家。我属于北京,这毫无疑问。
等某一天我终于回到札幌的时候,大家应该还会记得我吧。
最后附初恋这件小事里最动人的一首歌词。拥有音调的语言,都足够感性和柔美,泰语当然也不例外。
年 · 月 · 日
星期一我在等待 星期二也在等待
等看你会不会来
星期三不来 早晚都不在
星期四无奈
星期五 星期六 还是星期天
没有哪天不想念
没有哪天 你会回来
回到我们的旧时光
我们相遇的那天
我们亲近的那天
我们牵手的那天
我爱你的那天
我对你说的那天
你听我说的那天
还久不久我不知道
要几个月还是几年
几千万个回忆还在
从来不曾不想念